本帖最后由 胡搅蛮缠 于 2012-11-2 22:28 编辑
昨日打龟,一天之后,十一月二日,秋高气爽。一轮白日高高升起,遍地水稻肃然默立,黄土地上的玉米穗子浸在日光里,像蘸过黄金,汩汩生辉,我和三哥在剪破的日影下闻到了比昨日强烈无数倍的腥甜气息。这时候,雷鱼鱼师牵着他的雷竿看,看着一只蛙在稀草里孤独的行走,划过的水痕荡漾了一大片浮萍下黑悠悠的水面,把水下的雷鱼们唤醒,使他们变得虎视眈眈。腥甜的气味令黑鱼窒息,一条正值壮年的雄雷鱼,半浮在稀草之下,目光炯炯地盯着水面的蛙。又一时,蛙晃出了骚动的姿态,瞬时它略退得远些,轻轻的摆动有力的尾,贪婪地望着水面的蛙。腥甜味愈加强烈,雄雷鱼猛地一跃:“日本蛙!狗娘养的日本蛙!”他对着那只蛙倾注了毕生的精力,蛙在荡漾的水面消失得无影无踪。雷鱼鱼师默数5秒大声叫道:“中!”远处一道水痕像潜艇一样便迎着日光,向岸边荡去,雄雷鱼把雷蛙交予鱼师,鱼师把雄雷鱼放入水中,轻轻拍拍它背,去吧,继续搞小日本去。那股弥漫着田野的腥甜味浸透了雷鱼鱼师和雄雷鱼的灵魂,在以后更加激烈更加激情的岁月里,这股腥甜昧将一直伴随着他们。 |