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这儿钓点擒获了3尾小嘴后,Mark迫不及待地要换地方,我们转移到了一个由乱石阵构成的钓点。从Lawrence探鱼器的巨型屏幕上,我们可以清晰地看到水底的鱼群。乱石阵围成了一个半圆型,直径50米左右,浅处石头在水流中冒了尖。Mark让我换上一个Spinnerbait,让它贴着水面但不出水穿越石阵。此处河水非常清澈,深处呈蓝黑色。鲜亮黄绿色的Spinnerbait在水中格外醒目,第三杆时,一下子就不见了,杆头一弯,我迅速作合,漂亮!4磅的小嘴挣扎着拖到船边,我用的力气居然比在国内水库钓到5磅以上的大嘴都要大。Mark操起了Tube Jig,也咣咣搞上了2尾。我们又换地方!他似乎觉察到我的想法,安慰我,我们会到一个更好的地方。
这一次的钓点是一个很大的岛迎向水流的区域,浅滩,深约4~2米左右,底下全是石头,可钓区域应该有500*500米。Mark开始教导起我来,象绕口令一样,蛮有节奏的。A Rock, A Fish!意思是一块大石头,必定有一条鱼。Catch a rock, you will catch a fish!意思你钓到一块石头,就会钓到一条鱼。这句话我开始无法理解,后来经历过之后,我才发现它有多经典。闲话少说,开钓!老Mark让我依然用Crank先做快速和大范围搜索,这一搜索不要紧,平均三杆中一次鱼,均在4磅左右,力大无比,搞得我的手臂有些小酸。Mark依然抄Tube Jig,接连中了好几尾,当他中了一尾5磅的小嘴后。他把我手头的Crank杆夺下,把Tube Jig杆塞到我手里,让我用它钓到底,并让我竭尽所能打远。饵的铅我估计在20克左右,即使如此,一会儿就被水流冲下去二三十米。很快我的杆钩到了石头,老头教了我一个弹杆的绝招:把杆扬起到1点方向,收紧线,杆头再下垂,左手拉紧线,再弓起杆到1点,左手释放拉得很紧的线,一般两三次,钩子就从石头上弹了出来,后续的实践表明有80%的成功率。一旦释放,我就赶快收线重新抛投。水流很急,抛投得又远,加之没有经验,尽管用得是氟碳线,我无法感受到以前钓大嘴时让人心脏要蹦出来的咬口的震动感,前几次都是鱼挂住了,我才感受到,一连中了好几尾。接下来我真正进入状态。首先,按照Mark的指点,慢慢地抬起饵,边放低杆边收几圈线,感觉饵轻轻贴着石头游上去,滑下来,Mark说,小嘴会误判这是一条贴着河底游泳的小鱼(注:必须注意的是,这是用jig钓大嘴和小嘴时最大的区别。钓大嘴,大部分时候是跳底。而钓小嘴,是贴底轻轻有节奏地滑行。)Tube碰到石头的感觉是“嘭,嘭”连续轻撞,而小嘴咬钩是更为强烈的“嘭”的一次冲击。我在十几杆之后就找到了感觉,作合基本及时。其次,当钩住石头释放后的两秒钟内,极其细心地感受钓线那头,当饵弹下来时,就是小嘴攻击的时候,居然十之八九是这样,这就是Catch a rock, you will catch a fish!天哪,精准透了!再有,中钩的鱼拉力实在强大,在水力借着水流横冲直撞,有时会脱钩,此时千万不能急速把饵收回重投,控制速度,给出动作收回,通常在脱饵后的三秒钟内,会再次遭遇咬口。最后,有好多次Mark把鱼拖到岸边后,叫我急速把饵收回,快速下到船边他的猎物旁,居然立即遭遇咬口。对于后两种现象,Mark解释说,小嘴有成群的特性,当一条鱼被强拖回来时,其他的鱼认为有好吃的,纷纷跟在后面,一条脱钩后,另一条迅速衔饵;一条被拖到船边,有好几条跟到船边,下来的任何东西绝不放过。简直可爱之急!最精彩的一次是Mark搞了一条接近5磅的鱼,我下饵在船边搞上了一条比他还要大的。最奇特的一次是中鱼后发现线搞乱了,Mark狂叫着让我用徒手把线收了上来,快拖到船边时,差点手被线割了一个大伤口。再说这儿的小嘴,有棕色花纹的,在碧水中美丽无比,还有黑色斑纹遍布全身的。身体上没有伤痕,野性十足,力道惊人。每次钓上来,我都要仔细查看,简直比看情人都多情,有时还得亲一下脑袋,再依依不舍地放进水中,而被擒住下唇的鱼儿动弹不得,只能圆睁着眼睛无辜地看着我。
图5 不断被钓上的小嘴
图6 5磅的小嘴
图7继续上小嘴
图8艇边昏了头被钓上的小嘴合影
在这个钓点狂拉了三十多条后,前面拍了几张照片,后面连照片都懒得拍了。我们继续转战进入一条相对平静的支流,沿岸长满水草。我用功勋Crank贴草边搜寻,戏剧性的一幕发生了。有一次我将Crank收到岸边时,露出一个长长的身影,翻身将饵吞了一下去,这一幕就发生了离我两米的距离,“Pike!”我狂叫起来,Mark迅速把它抄起来。这是我在圣劳伦斯河的第一条狗鱼,一米不到,身体修长,嘴里长满利牙,一个字“美!”在支流汇入主流的湍急水域旁,又起获大眼狮鲈一尾,真正算很小的,也就1磅多一点,Mark说他钓获最大的有15磅。Walleye是加拿大人最爱的少数几种淡水鱼之一,其一年四季觅食,冬天是冰钓的主要猎获鱼种。
图9 第一条狗鱼
图10 第一条大眼狮鲈
图11 导钓Mark Currie
就这样我们打一枪换一个地方,不断地甩杆,作合,起鱼,我全身酸疼,我习惯于左手水滴轮,但事先没和Mark说,他只带了右手轮,导致手臂也酸疼。我们在Mark另外几个保留钓点主要是几个巨大的深坑处几乎一无所获,Mark知道此时水温太高,如果水温再低十度,这些深坑是绝佳的钓点,他说过去这个季节要冷很多,我们两个不由得慨叹起全球变暖来。而在浅滩又多乱石的区域,仍然是最热门的上鱼地点。